爐石／爐邊英雄傳：最後的工具人麥迪文(下)

大家好，我是HSTK爐邊打狗的墨坎。這是由我負責的故事專欄「爐邊英雄傳」。這個專欄的內容主要會集中在《爐石戰記》中，大家很習慣丟到戰場的傳說卡片。我會為各位介紹他們之所以成為「傳說」的故事。

上一回我們說到了最後的守護者麥迪文，一些重要的背景介紹。包含守護者的來歷，以及他的母親，嚴格來說是最後一位經過合法程序選任的守護者，同時也是第一位打破常規的守護者。

在今天這一篇文章中，我們將繼續介紹麥迪文的生平，以及在結尾簡單剖析麥迪文的人格與心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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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有的快樂青春

經歷一般人類的懷胎，艾格文在右肩大法師埃蘭後的同年秋天，產下一子。她將這個遺傳她綠色眼珠的孩子命名為「麥迪文」，在精靈語中是「守密人」的意思。

艾格文將一切有關守護的力量與知識，悉盡灌輸給還是嬰兒的麥迪文，並且深鎖在他的體內，直到麥迪文在生理上的成年。隨後艾格文把她的兒子留在暴風城的城宮中，讓他的工具人生父照顧，自己則是揚長而去，不知所蹤。

艾格文的把自己的親生兒子丟下，也許不近人情，但我們從事後的角度來看，這個決定說不定對於麥迪文來說是最好的。因為在皇宮中長大的麥迪文，至少能度過他人生中碩果僅存的快樂時光。

有許許多多的文獻、史冊，還有地方上的稗官野史，都有記載著暴風城三君子(此為筆者擅加的稱號，不是正統記述)到處優遊探險、行俠仗義、打擊邪惡的英勇故事。

這便是在說「暴風城王子，萊恩‧烏瑞恩」、「安度因‧洛薩」，還有我們的主角「麥迪文」。三人自小在宮中相識，彼此惺惺相惜，甚至經常結伴冒險，追尋青春。在卡德加的時光幻視中，完整地重現了還是青少年的三人彼此合作無間，心有靈犀地擊倒一小群嘗試突襲他們小小冒險營地的森林食人妖。在這場戰鬥中，展示出三人傑出的戰鬥能力，而年輕的麥迪文與生俱來的大法師資質更是表露無遺。

而卡德加同時也注意到了，這個時期的麥迪文，還有著成年以後幾乎消失無蹤的快樂神情。當時的麥迪文就像大家身邊那種文靜含蓄的朋友，對比著萊恩和洛薩，豪邁而爽朗的大笑，他面對朋友間的各種玩笑話總是掩著嘴憋笑。但這不表示麥迪文在社交上是被動的，才思敏捷的他也能夠迅速接過話題，更犀利地戳中其他兩位好友的笑點，逼得他們笑倒在地。

悲劇的開始

很遺憾的，好景不常，在麥迪文十四歲生日那天，一場幾乎致命的悲劇降臨。當天晚上，麥迪文夢見了一些異象，許多殘暴醜陋，渾身散發邪惡氣息的生物不停地出現在他的夢中。屠戮、戰吼讓麥迪文從夢中驚醒。他帶著害怕與困擾去找他的父親埃蘭。

埃蘭嘗試安撫他，也許就像一般父親安撫自己孩子的方式，也許只是說著「好好好，我來看看怎麼回事…」之後，埃蘭輕觸了麥迪文的額頭。就這樣來自大法師的觸碰，讓麥迪文體內的強大力量直接甦醒。這股力量像是短路的電路一樣，爆炸性地反饋在埃蘭身上，使他當場死亡。而麥迪文也立刻陷入了沉睡。這個沉睡，一路睡了二十多年。

同時在提里斯法議會、達拉然，還有暴風城擔任要職的大法師埃蘭死亡的消息，震驚了許多人類王國與法師圈的高層。許多的調查團體來來去去，但沒有一個能夠找出那使德高望重的大法師斃命的原因。同樣的，他們對於彷彿陷入永恆沉睡的麥迪文也是一籌莫展。

然而，我們從全知的角度可以得知，這起事件和艾格文遺留給麥迪文的兩個東西有關 ──一個是超凡入聖的守護者力量，一個則是隱藏了八百年的伏筆，那寄宿在艾格文體內，後來轉移並汙染胎兒的薩格拉斯。

咦咦？等等，守護者的強大力量我們知道了，那汙染胎兒的薩格拉斯又是怎麼回事？

在薩格拉斯身軀被擊碎的時候，他並不是徹底消散，有一部分的他悄悄地進到了艾格文的體內，汙染了艾格文的子宮。呃…上面這段看起來很糟糕的敘述，不是我要這樣說的，而確實是在最後與卡德加的對峙中，由大魔王親口說出。

經歷了這種糟糕的play，但艾格文完全不自知，唯有透過幻視觀察整個過程的卡德加，隱約注意到艾格文離開戰場的影子，好像變成了兩個。隨後艾格文受孕，這個胎兒順理成章地被汙染了。

污染的種子很巧妙地隱藏著，頂多若有似無地干擾了一下麥迪文的精神，使他偶爾在大規模施法後會不支倒地。而包含麥迪文自己，以及身邊的人全都沒有察覺這個異象。直到守護者力量解封的那一刻，被汙染的人格趁隙奪取控制權，並且強制關閉機體進入休眠。

這二十多年的休眠，汙染的人格究竟在麥迪文的意識裡做了什麼我們不得而知。只能知道他利用這段休眠期避開了外部的偵查，同時也更細密地茁壯，直到他能夠毫無顧慮地凌駕在麥迪文的正常人格，以及強大守護者力量之上。

甦醒

就這樣經過了無聲無息的二十年，萊恩繼任成為暴風王國的國王，洛薩成了萊恩最信任的將領。麥迪文的肉體是隨年歲成長了，但是意識卻仍囚困在混沌當中。

就在那人振奮的某一天，麥迪文終於悠悠地醒轉過來。他慢慢睜開眼，只見那二十年來始終堅持抽空陪伴、照顧麥迪文，甚至要親自替他擰乾毛巾，擔心他會不會像之前那樣，因為惡夢驚醒卻無人在身邊，而傻傻在夜裡守望的摯友‧洛薩，噙著淚，帶著溫暖微笑望著他。

「…你這渾蛋終於醒了啊…？」

「啊…是的…我終於醒了…」有氣無力的麥迪文，半是愧疚，半是感謝地看著摯友。「抱歉…讓你久等了。」

甦醒後的麥迪文再度接受各種檢驗，確認守護者的力量確實已經轉承到麥迪文身上。對於這個既成事實，提里斯法議會也只能搖著頭嘆著氣吞下去。

麥迪文正式的任命並沒有拖延太久，他繼續沿用他母親艾格文還擔任守護者時建造的據點，也就是大家熟悉的卡拉贊。依照麥迪文的解釋，艾澤拉斯到處遍布著魔法能量，但是不同區域的魔法能量有密度高低之分。多年以前發生在卡拉贊附近的神祕大爆炸，削弱了周邊的現實空間，讓魔法能量變得更加顯著。這也是為什麼卡拉贊高塔內的成員，乃至於後面到來的卡德加，總是有機會藉由因為高強度魔力與現實交互作用下產生的時光碎片，可遇不可求地碰見一些時光幻視，看見某些時空上的特定事件。選用這個地方建造守護者的據點，自然非常有利於守護者的任何行動。

在麥迪文復甦並且投入工作的這段時間，提里斯法議會除了提供一些指示和意見外，也持續觀察著麥迪文；或者對麥迪文來說，是持續監控著他。或許議會仍然偷偷期待著，年輕的麥迪文比起他那個活了八百歲而桀敖不馴的母親，更願意接受、聽命於議會。

但是到了後面，我們可以在很多對話中得知，麥迪文對議會不甚滿意。他很快就發現那群人不過就是一群老學究加老政客，而且還是不放棄他們想要完全控制麥迪文的意圖。

卡德加拜入門下

隨著時光推移，麥迪文對達拉然、祈倫托、提里斯法議會的蔑視與不信任絲毫沒有減少。就像多年參與實務工作的獨立學者，總是不屑與那群躲在象牙塔的傢伙為伍一樣。

而象牙塔裡的大法師們，也一樣不放心神秘兮兮的卡拉贊。千方百計地利用「派遣學徒」的名義，把一些乖巧的年輕法師派遣到這裡，試圖窺探這位守護者平常到底在做些什麼。但很遺憾的是，幾乎所有的學徒，即便麥迪文並不是有意的趕走他們，但他們卻都異口同聲的表示實在沒辦法在一個陰森詭異的鬧鬼高塔，跟一個怪裡怪氣、陰晴不定的法師一起生活，最終都自己逃離了卡拉贊。

在這樣的背景之下，我們在前面不斷提到的一個名字，約莫十七歲的法師高材生卡德加來到了卡拉贊。

原本依照管家摩洛斯的預測，卡德加大概也要跟前面的許多人一樣，要嘛死於奇怪的魔法意外(?)，要嘛就是自己被嚇的夾著尾巴逃走。但卡德加憑著自己的能力，證明了自己和其他學徒的不同，甚至還罕見地得到了麥迪文的賞識。

在最初的面試中，麥迪文信手拈來一個考題：「為什麼我可以不拆開你從達拉然帶來的介紹信，就知道裡面在寫什麼？」

對我們這種奇幻文學觀眾的角度，一定會覺得「啊不就是神奇的魔法嗎？」。當然是用魔法做到的，但在這裡，麥迪文要考驗的是卡德加能不能夠推理出這項魔法的原理。而且這原理在達拉然裡面從來沒有一個教授會教他的學生這樣子去應用。

經過了一些嘗試，緊張的卡德加最後在幾句對話的時間內，順利的從已知的知識裡面，推理出為什麼麥迪文可以如此應用這項魔法原理。

麥迪文看著這名年輕的後輩，欣慰地想著，終於那些老頭再也不是派一些廢物過來了。

詭異的陰影

很快地卡德加成為了麥迪文的得力助手。從整理圖書之類的雜務，到陪同麥迪文出任務，卡德加漸漸能夠應付怎樣去做一名怪法師的學徒。對卡德加來說，麥迪文確實是一位曠世奇才，甚至誇張地說，他像是異於大多數法師的存在。他對於魔法，以及相關事物，有著跟教科書與學院教授的內容截然不同，甚至天馬行空的見解。卡德加親眼見識過麥迪文高深的魔法實力，可以輕鬆自如的應用在包含戰鬥的各種領域上。也相當欽佩麥迪文的一些獨到見解。透過自己資料的蒐集和麥迪文的自述，他才慢慢瞭解所謂的「守護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跟在麥迪文身邊讓卡德加成長不少，而相對的卡德加也感受到他的老師對他也越來越看重。

但是卡德加同樣也發現麥迪文除了振奮人心的一面，也有著令人不解的陰暗面。也許就像一個罹患精神疾病的人，麥迪文像是有著兩種人格。其中一個和善、正面、陽光、溫暖，就像一名經驗老到循循善誘的年長導師。但也有一個是陰暗、孤僻、暴戾，彷彿孤高的暴君一般隨意的貶低周邊的一切。這兩個人格像是交替出現，但正面的人格出現的時間似乎越來越短。到了後面的時間裡，麥迪文連一個人都不接見，獨自在研究室裡，或是不知道消失到何處去。

這段時間中，不知道靠著什麼力量，不斷在東部王國大陸出現的奇異獸人，正逐步擴張著他們的勢力。自從上古的食人妖帝國潰滅後，人類王國從來沒有遭遇到這麼大的威脅。農場被焚燒，車隊被劫掠，平民被殘殺，不斷湧進暴風城王宮的警報刺激著每個人的神經。

與此同時，發生在法師圈子裡的神祕命案更是讓高層相當頭痛。諸多頗有實力的大法師接二連三個死亡，死亡現場甚至還牽涉到一些惡魔有關的禁忌事物。

有許許多多的重大事件接連發生，涉及守護者業務範圍的威脅是近在眼前。但是作為守護者的麥迪文卻像烏龜一樣沉著，或者說反應像烏龜一樣緩慢。卡德加很努力想說服自己相信老師肯定有自己的方式去處理這些重要的事情。但是有好多跡象，包含他在高塔內接觸到的時空幻視，不停地觸動他的推理神經。他和那位被麥迪文收容、庇護在卡拉贊的混血女獸人迦羅娜交換了一些意見，並且多方討論後，終於眉頭一皺，覺得案情並不單純。

真相與結局

卡德加認為麥迪文就是這一切的真兇。不管是獸人的入侵，抑或是多位大法師的死亡，全都是他的老師一手做成的。

他的老師，就是那個在上古時期，被艾格文擊敗的墮落泰坦‧薩格拉斯。

在洛薩的奧援之下，卡德加與迦羅娜帶著討伐隊前往卡拉贊。當他走到向下迴旋的樓梯盡頭時，他內心裡多麼期盼接下來他看到的會是那位正直善良的老師已經戰勝了邪惡，正面帶微笑的迎接他們，並告訴他們事情都將被順利解決，同時像平常一樣語帶幽默地奚落他的笨蛋學徒。

然而，卡德加確實是見到了，他的老師正面帶微笑地看著他們，只不過那是一抹令人不寒而慄的邪惡笑容。

年輕的卡德加在卡拉贊的秘密樓層裡，見到他那位已經徹底被腐化的老師。

誠如前述，薩格拉斯比任何想像都還要早的時候就污染了麥迪文的靈魂。他花了二十年的時間控制麥迪文的軀體。然後巧妙地潛藏在麥迪文的正常人格之下，秘密操作著一些邪惡計畫。這裡所說地潛藏，並不是像青少年時期地蟄伏，而是在不同的時間地點場合，切換著自己的人格。簡單來說，善良的麥迪文幾乎要被邪惡麥迪文侵蝕殆盡，只留下足夠做為面具地部分顯露出來。而薩格拉斯便利用這副面具偽裝，周遊在各地之間，以守護者、大法師的名義出入。

於是他暗中挑出提里斯法議會的成員加以刺殺。也暗中聯繫了異次元的獸人術士古爾丹，或者我們可以說以君王之姿威嚇著古爾丹，建造一座超大型傳送門。他和古爾丹在各自的世界同時發功，啟動傳送門，將那些服從於惡魔力量的獸人，一批又一批的送進艾澤拉斯。

原本負責守護世界的人，成了毀滅世界的主謀。

眾人引頸期盼的守護者，卻只是戴著面具的毀滅者。

卡德加手持洛薩的寶劍，沉痛地送入他所敬愛的老師，守護者麥迪文的心臟中。

大法師急促的喘氣，費勁的想開口說話。
「謝謝你，」他終於說道：「我已經盡全力阻止他了……」
──《最後的守護者》

這一劍的代價，是年輕的卡德加吃上一記虛弱詛咒，成為了白髮蒼蒼的老頭；女獸人使者迦羅娜被咒語洗腦，精神崩潰；暴風城國王萊恩，被瘋狂的迦羅娜刺殺身亡；群龍無首的暴風城破，而無數生靈塗炭。

這些故事的終點也只能是史詩般的悲劇。

後話

洛薩帶著暴風城的遺民和王子瓦里安，和卡德加前往北方尋求其他聯盟成員的支援。最後成功號召聯盟大軍將入侵的獸人擊退，甚至攻入傳送門，在另一端的異世界建立防線。而洛薩在戰爭中英勇戰死，卡德加與數位英雄犧牲自己斷後，爭取時間成功關閉傳送門，但最後英雄們也失去音訊。

至於本篇故事的主角，麥迪文。佔據自己軀殼的邪惡人格消滅後，原本也應該要一併消散。但是他的母親艾格文，儘管高傲自負，畢竟還曾經心繫艾澤拉斯的興亡，對於悲劇的結局也引以為咎。她花了二十多年的時間，蒐集了麥迪文作為守護者而消散於整個世界的魔法碎片，用常人難以想像且達成的方式，重新復活，或者我們可以說是召回了麥迪文。

隨後，麥迪文沒有花太多時間敘舊。他帶著滿腔的愧疚與懊悔，試圖彌補他所犯下的一切過錯。他回收了所有困陷於卡拉贊的魔法能量，那些破碎的時光碎片，那些回憶。不管是他親手殺害的管家摩洛斯，他的摯友萊恩國王和洛薩，被他收容而親密的照顧者迦羅娜。還有那個因為自己的過錯而陪葬青春的年輕人，他鍾愛的學徒，他的好學生，麥迪文眨了眨熱淚盈眶的雙眼，收回最後一塊碎片。

他化身成渡鴉，到各地的領袖身邊宣講他預見惡魔軍團將要入侵的警世預言。最後法師珍娜率領她父親的遺民，以及獸人索爾帶著新生部落，西渡到卡林多大陸，與夜精靈聯合阻止了惡魔軍團的入侵計畫，成功拯救了艾澤拉斯。

在這之後呢？看著惡魔軍團的首領阿奇蒙德的潰敗後，他再度化身成渡鴉，不知所蹤。

結語

麥迪文的一生是悲劇的。在《夜夜卡拉贊》中的麥迪文看似開朗陽光，甚至能帶來不少歡樂。但實際上我們很難在麥迪文身上找到快樂的成分。如果有，那也大概就是他14歲以前的短暫人生，可以被稱為是快樂的。

也許各位會有一個疑問，善良的麥迪文有沒有真正的存在過？還是說其實麥迪文從頭到尾都只有一個，就是邪惡的那個？

筆者的看法是善良的麥迪文確實是存在的，否則無法解釋重生後麥迪文為什麼能夠繼承前世的記憶，帶著愧疚要去拯救世界。然而也正如薩格拉斯說的，這個善良的部分也許在早期的人生還能夠完整表現。但在能力覺醒之後，主導權落入了薩格拉斯手上。善良的人格逐漸喪失自主權，開始受到邪惡的一方挾制，成為了魁儡。到了後期，邪惡人格甚至已經毫無顧慮的常駐在表面。

但是善良的麥迪文並沒有放棄抵抗，從幾個地方可以看的出來。其一是死前的遺言，說道他已經盡力在抵抗了。其二是其實麥迪文很努力的要破壞薩格拉斯的計畫，但是受到邪惡挾制的他，沒辦法開口求救或揭露，他只能用很隱諱的方式抵抗。那就是利用薩格拉斯把(善良)麥迪文擺上表面時，盡可能地拉起人際保護網，盡可能地結交值得信賴的人，結交在緊要關頭能夠出手了結自己，終結薩格拉斯計畫的人。特別是他趕走了資質平庸的學徒，只留下卡德加，我們可以大膽猜測，他就是等待著卡德加能夠靠著自身的才能發現真相。

「我需要某個人來守護守護者。」麥迪文說。
──《最後的守護者》

所以各位看倌，你身邊的朋友中，有沒有那種人，是能讓你相信他會在緊要關頭拯救你，即便這意味著你也要一起被了斷呢？

最後綜觀麥迪文的一生，充滿悲劇我們是知道了。但悲劇的點不只是他周邊的人一起跟他陪葬，而是麥迪文整個人生，幾乎都是別人的。

從他的出生，是艾格文為了創造自己的繼承人。他的身體從一開始就成為了守護者超凡力量，以及薩格拉斯的容器。他作為守護者，被迫要承擔起拯救世界的責任。甚至連他的人格，也都要被薩格拉斯拿來利用，作為在外行事的偽裝。最後，在他重生之後，他要為那些，嚴格來說根本就不是他做的事情贖罪。

即便他擁有無與倫比的能力，但這一生幾乎都在為了別人而活。各位看倌，這樣的人生給你選擇，你會願意嗎？

而麥迪文從來就沒有選擇。

每每想到那段他和好友在草原奔馳，在森林穿梭，在營火旁嬉鬧的的美好歲月，總是會不禁鼻酸。那是多麼快樂，又多麼短暫。

能夠真正的做你自己，又是多麼棒的一件事。

以上就是這次麥迪文長篇的介紹，希望能夠讓大家更加的認識這位艾澤拉斯最後的工具人。感謝大家，爐邊英雄傳我們下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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