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eman九件事：身價十位數的男人 鍾培生專訪
這10年來，華人電競圈裡不乏一些土豪成立的電競俱樂部、戰隊，但許多都是玩票性質，往往出資方對於電競的熱誠消失後，資金跟支援都快速抽走；而香港電子競技戰隊(HKE)甫成立時，也被外界唱衰，認為不過是曇花一現。然而這一路走來四年了，雖然過程有些風雨，但HKE仍屹立不搖，而且整個組織更加完整、龐大，甚至在日前拿到了上千萬美金萬美金的投資。
這四年來HKE是怎麼做到的，中間又遇到了什麼困難？這次非常難得可以邀到亞洲電競圈的指標性人物、同時也是HKE的老闆鍾培生來跟我們聊聊這中間的故事！
Joeman：最近在忙什麼？
大多在忙我們HKE的商業計畫，最近有一筆新資金進入，未來計畫會把這筆錢用在旗下所有戰隊的維護上。畢竟今年跟往年有所不同，過去是我說了算，現在要跟投資人有所交代，而戰隊是我們最大的開支，所以務必力求打出好的成績。
Joeman：最近LMS開打了，對於丁特(Dinter)不再先發，你的看法？
我並沒有參與關於這方面的討論，我們現在都非常尊重教練的決定，而戰隊的各種事務目前大多都由總教練Chris來管理，包含家族、戰隊，戰隊則包含了《皇室戰爭》、《爐石戰記》、《英雄聯盟》等。
《英雄聯盟》的部分則是由他們的教練和Chris在負責溝通、決定，不過這些大大小小的決定我多少會知道、聽說啦，像是Dinter想當歌手、藝人啊，往綜藝這方面發展的希望我也知道，所以我們未來會多給他機會，HKE會全力的支持他。當然他如果還有電競夢想回來打，在教練團允許的情況下，那我也同樣不會介意的。
Joeman：跟我們聊聊你從小到大玩遊戲的經歷？
我從小是從任天堂、PS1、N64開始，《快打旋風2》、《寶可夢》紅、藍、綠、黃、金銀版都有玩，線上遊戲的話像是《RO仙境傳說》、《神之領域》、《榮耀ONLINE》都有玩，另外像是大家都知道的《神鬼奇兵》、《魔獸爭霸3》、《魔獸世界》、《Dota1》，《暗黑破壞神》、《星海爭霸》、《傳說對決》、《英雄聯盟》都有玩，真的是從小玩到大。
Joeman：最喜歡或玩最久的遊戲是？
我最喜歡的遊戲是《魔獸世界》，這個遊戲我每天都玩，但並不是玩最久的，S2在美服開始玩的時候是在T6，S3的時候玩的是BG9，在BG9時2打2的競技場我打到了第一名，3打3和5打5的都是鬥士，而我是一個完美主義者，所以所有的城市都打到了崇拜，聲望是375，烹飪也是375，反正所有的東西都滿了。我的公會在S4是全球第二個推倒太陽之井這個副本的團隊。
Joeman：你可以說是含著鑽石湯匙出生，成長經歷跟一般人有沒有不同？
其實沒有太大的不同啦，但每件事都會有好的一面和壞的一面，我的優勢是不需要養家，我比現在許多的年輕人能夠更有機會去闖自己的事業、去讀書，而且就算失敗了也沒有關係。
但反過來講，對於出社會後的情況又有一點不同了，好的方面是沒有後顧之憂，不好的一面就是許多人會認為我只是來玩玩的，不會長久、用心的經營。以HKE來說，下個月就滿四歲了，但想當初在四年前，這塊產業的許多人士都對我是否能夠長遠的經營抱持著疑慮的態度，做自己就可以了，其實不需要太Care別人的說法。
Joeman：大學是在美國念的，是因為家族的要求才回到香港工作嗎？
不是，老實說金融界、銀行這個產業在美國那邊已經發展的非常蓬勃了，我一個年輕人進入到這個產業並不能改變什麼，但電競這塊產業，以我的能力來說，還能夠為它做點什麼。為自己喜歡的東西、為社會改變一些事情，所以才決定回來的。
Joeman：曾在許多遊戲都拿下第一，聊聊你玩遊戲的心得與課金程度？
其實你看每一種含有電競元素的遊戲，其實花錢都是有其必要性的，你看《英雄聯盟》，你打Rank前必須把所有的符文、英雄全部準備好，而以《皇室戰爭》這款遊戲來說，它事前準備所需要花的錢也跟《英雄聯盟》差不多的。另外一點，打遊戲其實跟做事情一樣，要做得好玩得好，要經過計算的，同時也得去推敲怎麼玩、怎麼做會比較好。
我這邊跟大家分享一個我在《暗黑破壞神3》中的經驗，當時《暗黑破壞神3》開服是5/15，我在五天的時間內就破了煉獄級，在6/30就通過了專家級的難度，是全球第二個、亞洲第一個的玩家；大家可以看到這張表，這是我打到第三場的時候所做的資料統計，所有的裝備該怎麼配，這個配法可以扛王幾下攻擊、兵可以打你多少下、怎麼樣推王、裝備是如何去影響能力值的變動，我就是這樣通關的。打遊戲不是像大家想的一樣不努力、懵打瞎打就可以的。
在這邊自誇一下，Misaya若風、還有Miss他們都說我很有玩遊戲的天份，Toyz甚至也有說過，如果我晚生個兩年，我會是他的隊友。
Joeman：會去計算在一款遊戲上花了多少錢嗎？
會啊，不過像《英雄聯盟》的造型我就都沒有買，我不會花錢在對於遊戲強度沒有實質作用的東西上，但我並不會去玩那種花錢就一定全贏的遊戲，還是得有一些技術含量存在才行。花最多錢的遊戲大概就屬《皇室戰爭》跟《爐石戰記》了吧。
Joeman：聽說你玩遊戲很愛選台服，你覺得台灣玩家的特色在哪？
十個港仔九個雷嘛，還有一個在被我告，沒有啦，開玩笑開玩笑。其實現在很多遊戲台港澳都是同一服，我雖然不能代表所有人，但我認為台灣的玩家是這幾個地區當中相對熱情的，而香港的玩家就比較實際一點。
例如說MMORPG要練等，台灣的玩家就會說要去陪陪妹子、到處晃晃，在遊戲裡面走來走去，而香港的玩家就只會專攻最有效的那個副本，不會浪費時間；我也在這上面交到了許多台灣朋友，很多到現在都還有在聯繫。
Joeman：當初為什麼會想要成立HKE？
其實，我想我應該是最後一代玩遊戲賺不到錢的人了，蠻傷感的吧！所以我很希望這一代乃至於下一代有遊戲天分的玩家，可以追尋他們的夢想，而我能夠成為一個提供他們舞台的人，讓他們盡情的揮灑他們的潛能。
Joeman：所謂賺不到錢的意思是？
你想一下，2006、2007年是Dota開始，那個時候魔獸三已經不流行了，到了2012年，英雄聯盟的世界賽開始有100萬美金的獎金池。在此之前E-Sport這個詞都還沒有一個很明確的定義，從這之後開始，才有所謂的電競選手、電競產業，看看當初英雄聯盟的一代的那些選手們，現在都已經賺很多錢了。而當初產生這個想法的時候大概也是從2012、2013開始的，就是期待能夠給台港澳地區的選手一個更好的舞台；一開始是想要買一些檯面上既有的公司，但談不攏，所以就自己出來開公司囉。
Joeman：HKE成立至今也快四年了，中間有什麼時候是你印象深刻的？
好的話，真的有太多太多了，同事很好、粉絲也很好、投資人也很棒，而不只我的公司，整個產業、大環境都越來越好，這個公司令我成長了非常多，非常感謝大家。
印象深刻的話，以公司、產業的層面來說，應該就是看到這個產業的肉弱強食與淘汰的現實吧，其實電競遊戲產業主要會賺錢的部分者有兩個，一部分是遊戲開發商和代理商，另一部分就是選手和主播，這中間的投資人、老闆都可以說是完全沒賺頭的，甚至得靠著本業的錢過來填電競部門的這個坑。
而在過去我們辦了各種遊戲的業餘賽，以前的LNL到現在的HKE，然而有許多具競技類型的遊戲，在經過這樣的模式走紅了之後，就會把舉辦比賽的權力收回，由遊戲開發商自己去舉辦聯賽。以LOL來說WCG、IEM都不可能把比賽辦的跟Riot一樣具有規模及指標性，同樣的模式套在我們公司身上，我們現在主辦暴雪的比賽、轉播EA的比賽、轉播SuperCell的比賽等，也許也會有這麼一天，他們的老闆也會來拍一下我的肩膀說：「培生，很感謝你這些年為我們的付出，但是這一年開始我們公司改變政策，我們遊戲的比賽開始由我們自己來主辦，有機會再多多合作交流」這樣的現象都是很常見的，長江後浪推前浪，有能力的話自己就會往上爬，機會不是別人給不給你，而是需要自己去把握的。
以個人的層面來說，過去很在意那些負面的網路消息，但是現在我看開了，很多時候就算新聞消息是假的，也沒辦法跟大眾解釋。簡單來說，我不能夠用鄉民的方式去回覆，畢竟我是一個官方的代表，這樣不夠專業；另一方面我又不好用官方的角度去說話，鄉民們不買單。
舉一個有點相似的子，一個明星，當他不火沒名氣的時候，雖然在生活上可能有些困難，但他能擁有私人的空間；當他火了，反而做什麼都會被人埋怨，但他賺得到錢了。你要夠紅，才會有這些討論；如果你是一個Nobody，PTT根本連黑你的功夫都懶得下。看事情要看好的一面，不要看不好的，這樣人才會進步。
後來，我也發現一個情形，許多支持我、鼓勵我的留言，我可能只花了1秒鐘的時間就掃過去了，反而這些對我不好的留言反而花了5分鐘、10分鐘在他身上糾結，這樣對於喜歡我們的人似乎很不公平，繼續好好的經營我的公司吧我想，時間可以沖淡一切，誰真的是為這個行業做事、誰真的在努力推展電競的產業，誰只是在炒新聞，其實用時間就可以看清的。
所以我也會告訴我的選手們，不要給自己壓力，你的對手是你自己，不是其他人。你是為了你自己去當網紅、為了自己去當選手，這些事情都不是為了別人才去做的。所以要好好做，然後想好的一面，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高但也不要把自己看的太低。
Joeman：選擇了難以短期間內獲利的電競產業，當初怎麼跟家人溝通？
我們家對於我們80、90年代這代的年輕人都蠻尊重的，這一代的家長都還蠻明白事理的，家裡覺得我這個兒子只要盡到一個兒子的本分，有一份正當的工作、不違背社會風氣的事業就都好。我的家人都滿挺我走電競這條路的，而且現在你都可以看得到全球都在講電競的狀態。
但我有一段時間真的蠻慘的，公司被黑、跟未婚妻分手、戰隊長期戰績不佳、很多人不看好我的公司、公司狀態也確實不是很好，雖然有人願意投資，但坦白說開的條件非常差，等於是把公司白白送給他了。在那個時候父母還是願意挺我，從15年開始幫了我將近一年多的時間，很感謝他們，而這段期間也把我成長中所習慣的順利、不知感恩、好勝心等都磨光了，成長了非常多。
Joeman：最近HKE拿到上千萬美金的融資，當初怎麼遊說投資人？
你的笑容要跟我一樣的甜嘛，你學得到嗎？這個你不行的，沒有啦，其實我們非常注重在粉絲的經營這一塊上，以非遊戲製造商公司的遊戲產業公司來說，我們的曝光和觸及率在香港來說是最高的。
用一個投資人的角度去講，十年前只有2億人在玩遊戲，而今天有26億人在打遊戲，而且都是在網路、互相互動的狀態下在進行，而他們可以有千千萬萬兆的組合，這樣龐大的市場，很多投資人是想拿卻拿不到的，而我們HKE就站在一個相對好的位置上去入手，投資人主要是喜歡這一點。
Joeman：在募資的過程中，有面臨到什麼樣的問題是你認為只有你才能夠解決的？
像是例如怎麼把這個觸角發展到東南亞、如何在越南開分公司、如何把在馬來西亞、菲律賓和新加坡累積起來的近50萬的粉絲變現等等。畢竟在電競產業裡要獲利只有兩個方式，一是有玩家能互動較勁的遊戲可以辦比賽，讓大家在遊戲中有更多的消費行為，二是導流量，用低成本的模式吸取用戶，跟廣告的道理是一樣的。你之所以請明星來代言產品並且給他錢，是因為你認為他的粉絲可以提高你的銷售，而這些銷售數據，可以比你自己出去找客戶還要簡單、容易去達到，他們大多都是對於數據的真實性和變現的問題比較感興趣。
Joeman：去年大量的熱錢湧入直播平台，你對於華語直播未來的看法？
我覺得已經泡沫化了，老實說以前遊戲直播平台在內地就有虎牙、龍珠、鬥魚、熊貓等十幾個，全球的話主要就是Youtube Gaming、Twitch、Facebook還有我們比較熟悉的Garena Live等，內地的直播戰爭可以說是這個產業的縮影，過去在搶人的時候所出現的驚人價碼，都是因為投資人買單才出現的情形。
而現在幾個主要的直播平台都已經冒出頭、分出勝負了，以鬥魚、熊貓為大宗，那就不需要再開這麼高的價碼出來了，已經沒有必要再這樣做了，版圖的分割已經大致底定，所以這些主播、選手的底薪我覺得在今年會大幅的縮水下降。除非你是五五開、若風、小智那種最頂尖的除外吧！就我許多在內地的朋友的消息指出，很多百萬級的主播，現在的價碼都被砍到只剩下五分之一左右，就算你不接受這個價格，其他平台的價碼也不會高到哪去，所以也只能接受。反而現在LSPL選手的價碼因為升降賽壓力的緣故，薪資行情會比LPL好上許多。
再看到台灣，以前只要給電競選手少少的錢，就可以達到同樣的明星效益，像Toyz、史丹利、Sen等，但有一個很怪的現象產生，就是這些一線的選手的薪資漲了，連帶二線的選手們的價碼因為有機會打出同樣的成績而也隨之增高了。
但現實的情況是這些二線的選手並沒有辦法帶來同樣的效益，這也是為什麼很多人不願意投資電競產業的原因，你投出去的錢收不回來，你說LMS裡面8隊有哪一隊是真的為公司本身賺過錢的？都是貼錢在做的，老實講選手的生產力是零。
Joeman：曾經透露自己是台港澳90後收入最多的人之一？
沒有到第一名啦！但前十應該是有的，其實HKE的產值比很多台灣的上市公司都還要來的高，而我手上也還握有不少的股份，除了HKE之外，也有一些其他的投資，算是很幸運能夠把握到這些機會。
Joeman：之前有看到報導說你身價40億，是真的嗎？
沒有吧！那是記者亂寫，沒有到這麼多，不過差不多10位數字應該還是有的。其實這都是可以算的，今天可以說我所投資的那家遊戲公司我還剩下1%的股份，那HKE這邊的話我還剩下八成，再加上我最近投資一個叫Boller的東西，這些東西你在網路上都能夠搜得到，直接從股份回推就是了。
Joeman：平常在Twitch都看誰的直播？能力許可的話你想簽誰？
喔，有啊，例如Joeman啊…大多都是看我們自己家族的選手比較多吧。
Joeman：那有沒有哪個實況主是你目前想簽但是還沒簽到的？
想Joeman啊！其實這方面的東西，還是要看價錢啦，不過現在的價錢都調低了，很多實況主還不太清楚這個產業已經有點泡沫化的現象，還以為是去年的簽約價碼，報價那邊都還是在報2016的價錢，所以這方面的事還是等市場完全調節過來以後再說吧！
不過有潛力的人、選手，我都還是很欣賞，以LMS來說吧，小夜夜、Morning、Karsa還有Ziv、Maple、蛇蛇，這幾個都是我很欣賞的選手，實況主這方面大概都被我們簽的7788的了吧，大部分都在我們公司了吧！癢哥(統神)的話肯定也是想簽的，再來就是蝴蝶，除了這兩個之外，我欣賞的都在我公司了。
Joeman：培生對台灣的電競選手跟實況主都很熟悉，平常就會在Twitch上逛嗎？
肯定的，這是工作需要，不過如果要讓我光顧的話，可能觀看人數要高於5000人的才會吸引到我的注意。收看人數對我、對我們公司來說是很重要的衡量基準。
以GodJJ為例子，他過去是我們旗下的實況主所以我們很清楚，他的看台人數有1萬多人，才能有這麼一些些的變現價值。反過來說如果你的台觀看人數不到兩千人，還不如去麥當勞打工還賺的比較多，這樣的直播方式是不可能賺錢的。
Joeman：你條件這麼好，當初怎麼會單身兩年？
我的擇偶條件其實不高，要求只有兩個，第一是要有頭髮，第二是能夠一起進步，就是這樣子而已。
Joeman：聽起來真的不高，都沒有碰過有女生想要倒貼你嗎？
我有被人家喊過價說要包養我，是誰不好說，這不能講，真的還蠻高的，差點就動搖了，開玩笑的！哈哈哈，其實你在不同的環境中所要求就會不一樣，我覺得一個20歲的人去買一個你當初10歲的時候買不起的玩具，有什麼意義呢？不同的年齡要做不一樣的事情。唉…其實我超想結婚生Baby的，真的很想。
Joeman：跟Toyz的官司還在訴訟中，目前的進度跟看法？
叫他放過我吧！好累好貴啊！什麼資源都給他啦，現在還不賠錢，我們也沒有禁制令，他就在那邊搞很多小動作。其實我沒有怪他，一個年輕人忽然到了另一個高度，肯定會有許多人情世故是過去所沒有經歷過的，不知道該怎麼正確的處理是很正常的，但我依舊肯定他這個人的，同時也很感謝Toyz，感謝他在拿下世界冠軍後願意相信我們公司。
單就綁他的約來講其實就有違我們一開始的理念了，所以我們今天不搞他，我只拿違約的賠償，沒有說要拿禁制令不給他當選手、不讓他開直播，現在他還是可以繼續開只是要賠我們錢。我想他應該蠻後悔的，大家也能夠很明顯的感受他賺得沒有像過去這麼多，大陸那邊也沒有人想要他。
Toyz要的大概就三樣東西吧，一是錢、二是面子、三是正面的話題，而這些東西我們公司從一開始就很願意給他；我最心疼的是HKE跟Toyz的粉絲，這些我們每天醒來去上班所為的那些人，我想不論是挺Toyz或不挺Toyz的粉絲應該都很傷心，這是我所不願看到的。
相信我們兩方都從這樣的事情上學到了很多，經過了四年的時間，應該是有比較成熟了，我自己也因為這種種慢慢的學到了「感恩」這件事和「不要太貪心」的道理，還是希望這件事情可以順利的迅速落幕。我這邊是還好，但他那邊絕對會因為這件事在未來的路上有很多阻礙，我是替他感到可惜。
Joeman：這件事情對你來說也是個煎熬？
我自己也很希望這件事情能夠快點解決，私底下也很難跟他談。從2015年的8月開始任何HKE的人去跟他接觸他都錄音了，這真的很難好好溝通。不好好談就算了，還弄一些小動作，甚至出現一些如果我不接受他的條件，就網路黑你的一些事。做事不能這樣做啊！但我不想要再產生更多的恩恩怨怨，所以我還是很希望我們能夠好好的當面談一談，讓事情趕緊結束。
Joeman：新的一年對HKE的展望？
希望所有粉絲都能夠更好、所有同事也可以好，戰隊也能夠打出好的成績，讓大家不要再用一個看綜藝的態度去看我們戰隊的比賽。綜藝固然重要，但戰隊的實力還是必須具備的，家族的成員們可以有更多的粉絲、我們的媒體曝光能被越來越多人看見，所有人都開開心心。少一點惡性競爭多一點良性競爭，所有東西都越來越好。
Joeman：你有沒有想像過HKE拿到世界冠軍的那天你會怎樣？
沒有可能！LMS的隊伍在短期內應該都不會發生這種事，這是事實，LMS的資金少、資源也少，你說努力？你認為SKT不努力嗎？LPL的隊伍不努力嗎？但你的後勤資源就是少人一節，怎麼可能能夠站在和別人同樣水平的高度上去競爭？
不要把自己的努力看太高，LMS是可以打出好成績的，但不會是冠軍，不過我今年還是是希望我們的戰隊能夠出國，代表台港澳賽區去參加世界賽，排隊排很多年啦！該輪到我們了吧？
※以上是這次的訪談，省略了大量零碎、口語化的細節，若各位讀者想更深入了解也歡迎收看影片版的《Joeman九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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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稿：Mr.布里-許瀚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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